复重复,郑升之也是没奈何,紧紧的抱住坛子,强压住那股恶臭带来的恶心,张开嘴,就把坛子里的东西往自己的喉咙里灌。
下蛮灌下去三四斗,郑升之再也忍不住了,肚子里一阵翻腾,刚灌下去的东西像箭一般忽地喷射而出,只对着那急脚而去。
也是那急脚闪得快,才没有被郑升之的呕吐物击中。惶恐之下,郑升之手里的坛子也不慎掉落在地,发出嘭地一声脆响。
随着这声脆响,郑升之一下子也从床上弹坐起来,哇哇的干呕。哪曾想过自己平日里洒落的酒水居然会这么臭!
经过这番折腾,郑升之足足调养了一个多月方才逐渐康复。
不过,每当他回想起在业镜司的经历,尤其是那主官判他还阳,但那急脚却不肯告诉他还能活多久时,郑升之便忧心忡忡,时常担心自己不知何时会突然一命呜呼。
于是,郑升之便逐一向自己的亲朋辞别,打算回老家衢州准备自己的身后之事。但有亲朋挽留时,他还把自己在业镜司的经历说了出来,听得大伙儿都是惊疑不定。
第二年,郑升之的好友邢怀正赴任衢州。召来了郑升之的儿子,当邢怀正开口询问起郑升之如今身体状况如何时,却只见那孩子面色沉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世叔啊,实不相瞒,家父已经离世了……”
听到这里,邢怀正又问了一句,“令尊何时仙逝的?”
“回这里个把月。”
邢怀正听完后,心中满是疑惑。不过,邢怀正倒是猜测,那郑升之既然还了阳,但才个把月又去了,想来定是他泄露了业镜司之事,坏了规矩,所以才折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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