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是他的秘书,他是你的老领导。这份香火情还在。你去找他叙叙旧,谈谈工作,名正言顺嘛。企业之间,互相拆借点资金周转,是常有的事,不稀奇。再说,大家都是看人下菜啊,李书记也不敢动方家和钟家的人,彭树德背后是方家,就算市审计局把曹河县所有的国企翻个底朝天,有些厂,他们也不敢轻易去碰。方家在市里、在省里,说话都是有分量的。你以为机械厂就能经得住细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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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梅心里暗骂:又拿女人当枪使!你们这些男人,离了女人就办不成事了?但她脸上没表现出来,只是蹙着眉:“你要找他,你先给他打个电话。我不愿意用私人关系去办这种公家的事,弄得不清不楚。”
“这哪是纯粹的公家事?”马广德靠近一步,在许红梅的手背上拍了拍,声音变得真诚,“这是给咱们自己扫清障碍。听话,先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马广德和彭树德确实算老相识。当年两人在棉纺厂,一个是一车间主任,一个是二车间主任,年纪相仿,能力相当,也算合作过,也竞争过。当年特殊年代,马广德还压过彭树德一头,但后来啊改革开放,方诚和方信两兄弟得以翻身,彭树德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了。倒是方家的人既没有亏待彭树德,但也没让彭树德大富大贵。只是安排了机械厂的一把手。
所以马彭两人,如今都是国企大厂的一把手,私下还有些联系,但多是场面上的客套。
马广德笑着道:“那我打个电话?”
许红梅并不愿意在和这些老男人虚与委蛇,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挑眉道:“你不打,我不去!”
马广德笑着道:我打还不行嘛!”
坐回办公桌后,拿起电话,拨通了机械厂厂长办公室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喂,老彭啊,我,马广德。”马广德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声音也洪亮起来。
“哟,广德啊!稀客稀客!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彭树德温和含笑的声音,听不出真假。
“嗨,这不是昨天跟着侯市长到你们那儿学习了一圈,深受启发,感触良多啊!”马广德打着哈哈,“你们那个农机批发市场的设想,思路超前,气魄很大,这是要走在全市国企改革的前头啊!我这不,赶紧打电话取取经,学习学习先进经验嘛!”
彭树德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广德,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老兄弟啦,互相学习嘛。怎么,真有兴趣?”
“有!太有了!”马广德顺着话头往下说,“这样,树德啊,我让我们厂的红梅副书记,你的老部下,下午抽空去你那一趟,专门向你请教请教,你可不能不吝赐教啊!把好的想法、好的做法,给我们传递传递,我们也开开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彭树德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什么异常:“红梅同志啊……昨天她来,我忙得晕头转向,也没顾上跟她打招呼。行啊,下午让她直接过来吧,到我办公室。咱们也好久没见了,聊聊。”
挂断电话,马广德脸上露出一丝得色,看向许红梅:“你看,老彭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嘛。方云英是体面人,家大业大,更要面子。有些事,她心里未必不清楚,但只要不摆到明面上,不影响方家的声誉和利益,她也不会真把彭树德往死里逼。真闹翻了,丢人的是方家,这个道理,她懂。”
许红梅撇撇嘴:“行了行了,说这么多。二十万,算不是大钱,丢人现眼的。再说,我可不保证他能给二十万。时过境迁,早就不是当年了。”
马广德嘿嘿一笑,忍不住在许红梅挺翘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手感颇有弹性:“红梅啊,这棉纺厂,将来早晚是你的。我现在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