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去探究。整个过程快到了极致，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秩序感。

雅兰得意洋洋的声音随即在刘宏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智珠在握的骄傲与如释重负：“果然不出我所料！天道果然是出手了！原本这一招‘微型黑洞投送’是在宇宙深空中对付顶尖的强者用的。但经过我的精密计算，我发现倘若在这样一个拥有完整天道规则的‘空间泡’中使用这样的手段，天道必定会将其判定为‘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宇宙中的异常事物’，从而主动出手将其抹除。这是这个宇宙底层规则的自我保护机制。你看，它甚至帮我们清理了战场！省去了我们许多的麻烦。看来我的计算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完美！”

刘宏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被钉在了半空中，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黑洞的出现吞噬以及天道不容置疑的抹除，整个过程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消化，刘宏怔怔地望着刚刚还充斥着毁灭与混乱此刻却恢复得异常澄澈的天空，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有后怕，有庆幸，更有对未知力量的深深敬畏。就在几分钟前，他还身处战场，面对两位大乘期巅峰强者的围杀，可转瞬之间，局势逆转，敌人灰飞烟灭，天地重归清明。这种极致的反差，比任何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都更令人恍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指尖微微颤抖，并非因恐惧，而是因为体内尚未平息的能量余波仍在奔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不只是战斗的胜利，更是一次对“力量”本质的重新认知。

就在这时，听到雅兰略带得意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刘宏才如梦初醒，呆呆愣愣地在意识深处回应道：“听你这意思……你只是在理论上计算过在这种‘空间泡’里使用人造黑洞来对敌，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试验过，是这个意思吧？”

雅兰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被戳中了软肋。她确实没有在类似忘归界这样的封闭空间结构中实际部署过微型黑洞武器，毕竟在她的原生宇宙，此类战术早已经过无数次实战验证，流程成熟得和吃饭喝水一样。但面对一个拥有“天道”意志的异质宇宙，她所依赖的终究只是基于物理模型与逻辑推演的模拟运算。雅兰感觉自己有些理亏，可嘴上却依旧强硬，语气里带着一丝被质疑后的不悦：“我什么时候出过错？我已经在虚拟环境中进行了上亿次高保真度模拟！所有变量都考虑进去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现实摆在你的面前，这不确实没问题嘛？！你还活着，敌人没了，天道也出手了，一切都在预期之内，你还纠结什么？”

刘宏在脑海中冷笑一声，笑声里没有愤怒，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清醒。他缓缓回应道：“是，现在我是活着，但这恰恰是因为天道出手，及时抹除了不该存在的黑洞！可我要问你，假设天道不出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失去控制的微型黑洞，在霍金辐射机制下最终会怎样！它会在极短时间内释放出相当于超新星爆发的能量，将周围的一切彻底蒸发！哪怕南浦灵尊和西山圣祖能扛住引力撕裂，也绝无可能在这种级别的能量爆炸中幸存！而我就站在这么近的地方，你觉得我能活下来吗？”

咸恒纪：恒变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