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达到了大乘期!
“这人族的实力当真是强得可怕!”一名泰逢族的中年强者微微侧身,压低声音,对身旁一位山辉族的同阶修士轻声说道。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每一个音节都在胸腔里震颤,眼神死死盯着凭空矗立的白色巨构,瞳孔因过度聚焦收缩严重,眼角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他身为此方世界顶尖强者,一生纵横忘归界,踏遍九幽十地,见过无数奇阵异宝、上古遗迹,甚至曾亲眼目睹过顶级阵法引动地脉、沟通上界之力,可眼前这座建筑,不引地脉,不借天象,仅凭一个返虚小辈放置的物件,便在数息之间拔地而起,其内蕴藏的法则之深邃、结构之精密远超他平生所见。它不张扬,不咆哮,只是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便让所有靠近者感到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的渺小与敬畏。
“谁说不是呢!”山辉族强者也是一脸凝重,缓缓点头,声音低沉如闷雷滚动,带着一种发自肺腑的忌惮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如此强悍的大乘期阵法,竟能被两名仅有返虚期的小辈随手布出——不,甚至不能说是‘布出’,他们只是放了一个物件而已!真正的阵法构建、空间折叠、维度锚定、法则编织,全由这一个小小的物件自主完成,全程无需任何人为干预,连一丝灵力都未曾外泄流失。”他顿了顿,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吞咽下了某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情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真的很难想象,人族真正的强者若是亲自出手,又是何等的场面!恐怕挥手之间,便可令山河倒流、日月无光,空间崩塌成碎片,时间紊乱如乱麻吧!我们这些所谓的‘强者’,在整个人族的眼中,或许不过是蝼蚁罢了,连被正视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山辉族和泰逢族强者不远处,约莫百丈的半空中,一名生有四臂,却有八臂虚影,浑身覆盖着暗紫色盔甲,肩宽背厚的魔人正与一名身形瘦削如竹,气息如毒蛇般阴冷,双眼始终半眯着的并封族强者并肩而立。这名四臂魔人双眼闪烁着难明的意味,瞳孔深处似有血焰跳动,鼻翼微微翕动,嗅到了某种屈辱与轻蔑的气息。他冷冷地对身边的并封强者吐槽道,声音中压抑着怒火:“哼!这人族当真是有些看不起我们!从头到尾都是让山辉族的两个小辈来出面,自己反倒是一人不派!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连句完整的话都不愿亲口说,甚至连个影像投影都吝于展示,莫非真当我们是泥塑木雕任其摆布的傀儡不成?还是觉得我们不配与他们对话?”
听到这话,并封族的强者并未立刻回应,而是沉默了足足三个呼吸,目光深邃地望向白色建筑,他的神识如细丝般悄然探出,却又在距离建筑百丈处被一股柔和却不可逾越的力量弹回,这让他眼中闪过一丝惊骇。随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从九幽地底飘来,带着一种空灵飘渺的质感,又似寒风吹过枯骨:“想来这人族也应当是有些来头的!你是知道的,像我们这些拥有仙界、圣界血脉的古老种族,天生根骨就不凡,每个族人的潜力也很是巨大,起步便是他人终其一生难以企及的高度,寿元悠长,肉身强横,神通自成,”他微微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指向远处白色建筑,“可有一个最大的制约,便是生育能力实在是弱得很!繁衍艰难,子嗣稀少,千年难有一子,每一次孕育,都需耗费母体大半本源,风险极高。每损失一个族人,都是无法弥补的痛,是血脉传承上的断层,是整个族群未来的黯淡。”
咸恒纪:恒变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