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你想干嘛?”何雨柱问。
许大茂抬起头,眼里有着倔劲,也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决绝:“我不想待在这院里了。谁愿意看我笑话我不管,但我不想天天看着这些人。”
何雨柱怔住了。他还从没见过许大茂有这种表情——不像平日的小气、算计,也不像耍赖时的狡猾,而是被逼到绝境的倔。
院里这时正有人在远处吵嚷,声音混着锅碗相击,让空气更显得烦躁。许大茂听得脸色一沉,再瞧不下去似的,转身往自己屋子走。他那背影急促而阴沉,像是怕自己再继续忍下去就会爆发。
何雨柱想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个直脾气的人,可许大茂这种羞恼、倔强、又夹杂着自尊心碎裂的情绪,他还真劝不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许大茂已经在屋里“哐当哐当”收拾东西。声音又乱又急,连过道里的人都听得心里发毛。
有人小声道:“他是真要走啊?”
也有人不屑:“走了最好,省得天天闹心。”
但更多的人是惊讶,他们从没想过许大茂会真的离开。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那紧闭的屋门,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他心里模模糊糊觉得,这件事恐怕不会像许大茂说的那么简单。“离开”两个字背后,还藏着更多他没说出的怒火、委屈和难以启齿的东西。
何雨柱揉了揉脖子,突然想起几天前自己从郊外钓鱼回来时的情景。那时候天亮得早,他拎着一串肥鱼回院里,身上还带着晨雾的凉气。许大茂当时站在门口,盯着那几条鱼的眼神就像盯着什么宝贝,可嘴上还是酸溜溜的:“你这是运气好,换别人准钓不上。”
那时候许大茂说这话倒没多少恶意,只是习惯性嘴硬。何雨柱心里清楚,可现在回想起来,那点小小的自尊心大概就是从那会儿开始发涨的。许大茂最怕被比下去,偏偏这院里又总是东家长西家短地比。
何雨柱叹了口气,抬脚往许大茂屋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