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冷意。

李勇没有再回答，只是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周然心中的那份复杂情感愈加浓烈。他已经习惯了在追捕过程中冷静而果断的决策，但当面对这类敌人时，总会在内心深处生出一种莫名的纠结和痛苦。

他拉着李勇朝着事先安排的车子走去，期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一路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变得虚幻起来，街道的喧嚣、行人的匆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周然的心思完全沉浸在李勇的身上，他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种种，回忆起李勇的过往，自己为何会如此执着于将他绳之以法。

周然不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枪。这把枪已经陪伴了他太久，早已没有了第一次接触时的激动与震撼，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平静和沉重。每一次扣动扳机，他都能感受到内心的某种割舍，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继续前行。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周然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这些年，你为何要做出那些事？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李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讥讽，又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同情。“你问得晚了，周然。”他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笑，“早在我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的东西了。金钱，权力，甚至生命，早就不重要了。”

周然沉默了。他能理解李勇的话，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能明白这种选择背后的动机。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道无法跨越的裂痕，而有些人选择用不同的方式去填补它，最终变得无法回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放任这些恶行继续下去。周然知道，正义的尺度不容打破，哪怕是再痛苦的选择。

车子终于开到目的地，周然将李勇押进了审讯室。房间的灯光昏暗，四周充满了压抑的气氛。李勇被推到座位上，他的面容依旧冷峻，脸上的伤痕和疲惫并没有让他显得脆弱，反而更添了一分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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