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到江南游学的士子,哪个没有在楼里船上住过个把月,他们到这里都会租船叫姑娘外出,一个月都是短的,大多三个月到半年。”
陆天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苦笑摇摇头。
杨彤到身边拽拽袖子,“夫君,咱们回楼里去,今天是妾身和周梅盘头的日子,还请您怜惜呢。”
陆天明搂着她哈哈一笑,“夫人真聪明,但恐怕没时间圆房,先盘头吧。”
周梅立刻到另一边,陆天明一手搂一位,从后门进入眉楼。
联姻的姑娘就是聪明,她们听了太多的事,什么都不能说,且什么都不能做,除非她们…盘头。
盘头后的女子,才有资格说话或当信使。
国公府,宴会大厅。
众人回来的时候,徐弘基一人躺坐主位闭目养神,面前趴着瑟瑟发抖的皇城总管太监,旁边坐着提前回来的徐凤爵。
魏国公明显已经做出反应了,徐仁爵不敢说话,几位侯伯同样不敢插嘴,一起坐在周围打盹等消息。
消息是挺多的,来来去去就是缇骑到哪座楼了。
那些老鸨和姑娘们还真没跑,没用啊,江宁县有名册,人跑了,楼丢了。
地皮店铺比人贵多了,得不偿失。
到子时末的时候,才传来一个不同的消息,陆天明在县衙与未亡人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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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爵还在这呢,寻欢个狗屁,这下彻底没法否认了。
丑时三刻,皇城羽林卫指挥使进门,“公爷,两万水军持械秘密进入皇城轮值,同羽林卫一起固守,末将绝不会让任何人进入皇城。”
地下趴着的总管太监砰砰磕头,“感谢公爷,感谢公爷救命之恩。”
徐弘基捏捏眉心睁眼,摆摆手道,“让军士们认真轮值,每人补饷三两,记住,不得与缇骑冲突,但绝不能放他们入城,一步都不行。”
“是,末将告退!”
总管太监连忙磕头,跟着这位将军快速离开。
徐弘基大概饿了,这时候才拿起炭盆上的粥喝起来。
徐仁爵忐忑不安到身边,“父亲大人,这么做欲盖弥彰,趁夜让宫人到军营,躲一两天就可以。”
徐弘基没有回答,旁边的大小姐忍不住了,“二哥,跟你说多少遍才能认真对待夫君,你没发现夫君简简单单一招,就把南京皇城与朱明皇家剥离了吗?
百姓心中,皇城现在是南京勋贵的地盘,发生任何事都是徐家的事,缇骑进去那一瞬间,在百姓心里,徐家就输了,逆水行舟,声望的颓势永远别想扭转。”
徐仁爵闻言很震惊,慢腾腾理解了这句话,疑惑问道,“小妹到底站哪一边?”
“蠢货!你怎么能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徐弘基突然大怒,但又忍住说教,对几位侯伯摆摆手,“你们到客房休息去吧,老夫不仅有凤儿,外甥女还在他身边,陆天明不会走绝路,老夫稳着呢。”
几人也累了,躬身到客房去休息。
徐弘基怒气顿时憋不住了,对儿子破口大骂,“办事如此拖沓,连底细都不清楚就与他亮兵刃,愚蠢至极,原本不过是场小小的斗心局,如今被他变成了民心之战,舆论之战,身在士子圈,一点敏锐都没有,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徐二爷低头不敢回话,徐凤爵在旁边淡淡说道,“父亲,这是您的问题,女儿说一万次,您不也是自信满满,现在骂二哥有什么用。”
徐弘基气势一滞,被气得哼哼直笑,“老夫倒想看看,江南大族敢不敢对徐家生出逆反之心,二百年积累,士子不过是群狗。
陆天明竟然妄图踩着老夫给士子解套,一群狗没了主人,嚷嚷叫唤是找死,一点小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