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花洛洛已经意识到,妊回没有作案的动机。
“妊主公说,你去了胜遇宫,他是从胜遇宫里把你带来这儿的。也就是说,女娲是在胜遇宫里被抽走了觉魂的?”巫彭也跟着思考起来:
“据我所知,能将一个兽的觉魂完完全全地从兽人的身上抽离出来的,只有大郡主的箜篌断言琴,以及姜姓瑶碧宗里巫术中的顶阶术法,移魂大法。
只是,能进出胜遇宫的姜姓,还修习过瑶碧宗巫术的,就只有巫文、巫破和巫辅。
巫文同巫禄奉命去中原传诏了,肯定不会是她。但是巫破和巫辅要女娲的觉魂又有何用?她们没理由要抽走女娲的觉魂呀。”
花洛洛和妊回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女娲的长相太过明艳,就算无法感知到她身上是否有被唤醒者的气息,外人一眼仍能觉察出她与兽人雌性的不同。
然而,女娲身上带着神力这一点,王族兽人又都是能感知到的。
也就是说,在无法确定女娲到底是王族还是被唤醒者前,在没有雌皇的允准下,为了避免以貌取人而背上‘杀雌’的罪名,想要弄清楚女娲的身份,最无损的办法就是查一查她的觉魂。
此种推断一出,花洛洛和妊回皆是一惊。
因为他们都知道,女娲的觉魂里一定有关于和‘婼里牺’换脸的记忆。一旦这段记忆被巫破或者巫辅问了出来,那么花洛洛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花洛洛顾不得身上的伤,硬着头皮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上前来扶住她的妊回:“带我回宫。”
妊回是知道轻重的,神情严肃地点点头,抛出印章门,抱起婼里牺就穿门而过。
巫彭都还来不及叫住他们,人就已经没影了。
胜遇宫内,妊回抱着婼里牺在连廊间小跑着。
“我和姜黎破、姜黎辅没什么交情,也不曾见过面。实在没办法用印章门定位她们的位置。
我只能先定位御妶惏。想来,你昨晚应该和他谈得还不错,不然他不会让你住在他寝殿隔壁的房间。
现在能帮上忙的可能只有他了。”妊回一边急匆匆地赶路,一边叮嘱道:“刚才巫彭说得不完全对。
能抽离觉魂的,除了断言琴和移魂大法外,还有你们婼姓的锁心塔。
我大哥先前将羲和的魂识藏进了锁心塔内,但随着重生羲和的准备越发完善,宗室已经将羲和的魂识从锁心塔里放了出来,转移到了据比之尸里。
锁心塔现在已经空置,若是只用来装觉魂的话,凡兽至少可装百人,哪怕是顶尖的上三星王族的觉魂也能装上3、5人不成问题。”
说话间,妊回已经将婼里牺带到了御妶惏在胜遇宫内的冥想室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花洛洛越发虚弱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锁心塔原就是婼姓的宝器,看似一直闲置荒废在腾云府内,实则是为了方便掩藏羲和的魂识。”
雌皇凤里牺之天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