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残酷痕迹。
他的双腿,弯曲着,走路时一瘸一拐,每一步都浸透着艰难与苦楚。
膝盖处的关节如同被岁月侵蚀的老旧机械,运转时僵硬且迟缓,每一次屈伸,都伴随着刺耳的“嘎吱”声,那是骨头与骨头之间痛苦摩擦的哀歌。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双臂软绵绵地晃荡着,竭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向这没有“小凤凰”的无情生活发出无声的抗议。
那蹒跚的脚步,活脱脱一个被时光抽走了精气神的老人,在漫长的时光甬道里踉跄挪动。
每一步落下,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大地上刻下深深浅浅的痕迹,那是他与命运搏斗时留下的斑驳印记。
在那幽深阴森、被岁月彻底遗弃的宫闱僻处,光线像被狂风肆意拨弄的残烛,忽明忽暗地晃动着,把周遭所有事物都狠狠地拽入一种令人窒息、满含诡谲的沉闷氛围里。
四周的墙壁布满了杂乱的青苔,那是岁月无情留下的狰狞印记,不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味道。
水逸仙身形佝偻,瘦骨嶙峋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脚步踉跄,微微侧身时,动作迟缓得如同生锈的机械,每挪动一下,都像是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能量,被无形的沉重枷锁束缚得难以挺直腰杆。
他的脸上挂着强挤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干涸河床上勉强支撑的枯萎花朵,干瘪且怪异,叫人瞧了,后背瞬间涌起一股凉意。
他清了清沙哑干涩、如同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般的嗓子,声音低沉而又谄媚,缓缓说道,“二位哥哥所言,真可谓是醍醐灌顶,让我顿时豁然开朗啊!”
他的话语里浸透着小心翼翼的逢迎,每个音节都裹着黏腻的奉承,像是用糖浆腌过的刀刃,甜得发苦却又暗藏锋芒。
嘴角扯出的弧度经过精密计算,连呼吸节奏都调整成讨好的频率,喉结随着吞咽恐惧上下滚动,随时准备将尊严碾碎成渣咽下去。
那副姿态活像被抽了脊梁的提线木偶,膝盖弯曲的弧度恰好在卑微与可怜之间精准卡点。
眼珠在低垂的眼皮下不安地转动,投射出的目光如同摇尾的幅度——既不能太热烈显得轻浮,又不能太冷淡显得怠慢。
手指在衣角搓揉出顺从的褶皱,连后颈弯曲的曲线都在无声宣告:您看,我连影子都愿意为您折成最恭顺的角度。
每句谄词艳句从舌尖弹出时,都先在齿列间经过十二道驯化工序,确保剔除所有可能刺伤权贵的棱角。
笑声是精心调配的混合物——三分怯懦打底,五分谄媚提鲜,剩下两分留作随时认错的余地。
这副精心雕琢的奴颜媚骨,简直是把灵魂当作了献祭的牲礼,在权势的祭坛前将自己片成透明的鱼脍。
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兴风作浪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