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稳定了没有?能不能冷静下来配合工作?还敢叫嚣?接着给我‘安抚’,直到他彻底‘冷静’为止!”中校低沉而严厉的声音透过铁门缝隙传入屋内,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屋内,那两名执行“情绪稳定程序”的士兵,动作更加“规范”且“富有节奏”。
他们并非胡乱殴打,而是遵循着某种“专业性”——避开要害,避免留下明显外伤,但每一次击打都精准地落在最能制造剧烈疼痛和巨大心理压力的部位。厚厚的旧报纸垫在拳头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响。
被按在地上的飞行员史密斯,起初还能用夹杂着恐惧和愤怒的英文咒骂、威胁,但随着“安抚”的持续,他的声音迅速变成了痛苦的闷哼和难以抑制的哀嚎。
他听不懂完整的中文指令,但从那两名士兵冷酷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动作,以及门外那冰冷威严的催促声中,他彻底明白了:如果再不“配合”,再不表现出“稳定”,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过他。
漫长的五分钟,对于史密斯而言如同一个世纪。起初的嚣张气焰早已被碾碎,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剧烈的生理痛楚。
他的哀嚎声越来越弱,从嘶喊变成断续的呜咽,最终只剩下身体因疼痛而无法抑制的颤抖。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做出双手抱头蜷缩的姿势,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声:“Stop… please… I’m calm… I’ll cooperate…(停下…求求你…我冷静了…我会配合…)”
当然,当“安抚”程序终于宣告结束时,杰克逊除了精神萎靡、眼神涣散、浑身瘫软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外,从裸露的皮肤上看,确实找不到任何明显的瘀青或伤口。
那两名士兵技术精湛,经验老到。
最后,这位“情绪已得到充分稳定、可以安全移交”的飞行员,像一条失去了所有生气的死狗,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从隔离屋里拖了出来,交接给早已等候在门外的机要部门接收人员。
这位前来接人的军官面色冷峻,目光在杰克逊那副凄惨模样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移开了视线,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件普通的、需要转运的“物品”。
他没有询问过程,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是对中校点了点头,示意交接完成,然后便示意手下上前,接过瘫软的杰克逊,动作利落地将其塞进了一辆等候的封闭车辆中。
车门关闭,引擎发动,车辆很快消失在基地的道路尽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而另一方面,事态的发展,几乎完全沿着陈鹤在会议上所推演的剧本在进行。
军部外交渠道在与美丽国方面沟通时,按照计划,“主动”而“坚持”地提出了在第八条航线进行交接的建议,并附上了一些“看似”有利于该航线的水文气象数据和“便捷”的时间安排。
果不其然,这一“热情”提议立刻触动了美丽国外交官那根多疑的神经。
他们内部迅速产生分歧和警惕:炎国为何如此“积极”地指定第八航线?那里是否有埋伏?是否想利用地理或环境优势搞小动作?基于一贯的“以己度人”和“绝对安全”思维,他们断然拒绝了在第八航线交接的提议,并强硬要求由他们来指定最终地点。
对于对方的拒绝,我方外交官在后续沟通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一丝“失望”和“遗憾”的情绪,甚至“不情愿”地接受了由对方提出的要求。
这种细微的反应,通过外交辞令和语气传递过去,反而更加坚定了美丽国方面的判断:第八航线一定有问题!炎国在那里肯定有所图谋!选择那里无异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