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觉得我不清白了是不是(1 / 1)

从大长公主的寿宴回来,战老夫人便病了,半夜起了高烧,一直在胡话。

闵氏连夜请了大夫,战北卿也去把住在客栈的战北望找回来,战北望开始还以为是骗他的,但回来到母亲全身发颤,一直在嘟哝着什么胡话,他才知道母亲是真病得要紧了。

易昉也难得过来照顾,她已经好多天没见过战北望了,她有她的骄傲,不想去找他,想着这里始终是他的家,他总要回来的。

战北望没她,只着急地问:“为什么忽然病了?还病得这样严重。”

战少欢哭出声来,“还能因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宋惜惜,她也去了大长公主的寿宴,仗着自己要嫁给北冥王,竟把大长公主和嘉仪郡主骂了一顿……”

此言一出,战北望和易昉都骇然地向战少欢。

战北望失声,“什么?她要嫁给北冥王?”

闵氏连忙道:“姑子,不能胡,分明是大长公主想用母亲刻薄儿媳的话题来压盖她的事情,才把母亲气病的。”

战北望心头千般滋味,百转千回间,便只余心酸与苦涩,还有那无限的追悔莫及。

他苦笑一声,想点什么,却发现嗓子被什么封堵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北望,错了,错了……”床上的战老夫人嘴里着胡话,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错了,真的错了……”

易昉冷冷地道:“错什么了?后悔娶了我,弃了宋惜惜?”

战少欢坐在床前,拭着眼泪,忿忿地道:“她宋惜惜算个什么东西?都是二嫁的人,竟能嫁入王府,嫁给北冥王,北冥王也是的,挑什么样的贵女不好,非得挑我们将军府不要的,如今这不是打我们将军府的脸吗?我们不要的人,人家拿来当宝,母亲能不气吗?”

闵氏听她还在这里胡,心头恼怒得紧,往日懦弱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地,猛发出一股子脾气来,“闭嘴,母亲病倒并非因此,你不要胡言乱语扰乱家宅安宁。”

战少欢被闵氏一斥,当即想要反驳,却见她眼神冷厉竟是前所未见的,不禁吓得把话咽了回去,只嘤嘤嘤地哭起来。

闵氏是真的受够了,这将军府如今是她掌家,自己夫婿没多大出息,混不出个人样来,二叔好不容易立了功,得了黄金百两,往后总归是有出息的,家里就仰仗他了。

现在他出去浑浑噩噩数日,终于回来了,又拿宋惜惜事,宋惜惜没欠将军府的,犯不着每日都要被挂在嘴上骂一通。

最重要的是,如今再把宋惜惜提起来,难免二叔夫妇又要生嫌隙,这易昉眼建树不一定有,但破坏力着实惊人,如今兵部和吏部对二叔都没有安排,若夫妇不和吵起来叫外人知道了,御史不参他,参谁?

婆母发着烧浑话也就罢了,姑子还跟着瞎掺和,真真烦死。

果然,易昉冷笑了声,着战北望,半边脸显得特别的狰狞,“你的前头娘子要嫁人了,要嫁入王府,你后悔了吧?错了,就是错了,你就不该娶我,我也不该嫁进来,惹你们一大家子厌弃。”

战北望心头的苦涩到了唇间,闻得此言不禁恼怒,“你什么?谁厌弃你了?”

易昉不见他多日,一回来听他这不耐烦的语气,心中的委屈和情绪爆发,怒道:“你不厌弃我吗?你敢你不厌弃我?你觉得我被那些西京士兵玩过,你觉得我不清白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