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已经震惊的不出话来。

难道？

难道是这样！？

江川不敢往下想，但一切的一切都的通了。

为什么一个这么强大的人，却甘心跟在唐鸿彰身边这么多年。

为什么唐鸿彰不和家里人住在一起。

江川难以启齿的道：“赵爷爷……难道您……”

赵翎羽没有回避，而是大方的点了点头：“是的，你猜的很对。”

得到确定之后，江川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

赵翎羽惨然一笑：“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很不可理喻？”

江川仔细斟酌，旋即叹道：“我不知道。”

赵翎羽无比失望：“那就是了。”

江川摇了摇头道：“我虽然不能接受，但我能理解。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你们的经历，所以，任何评判都是没有意义的。您们付出了七十三载的岁月，这可不是一点点世俗的偏见就能割舍的宝贵情谊。”

江川一番话语发自肺腑。

一起七十三年，可谓是沧海桑田，谁有资格对这段情感做出批判？

闻言，赵翎羽点了点头：“是啊，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意什么世俗的眼光呢。我们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谢谢你，川。”

江川摇了摇头：“川我，只能给你们迟来的祝福。”

赵翎羽笑道：“有你的祝福足够了。”

完，赵翎羽缓缓摊出手来，江川便感觉一股无形之力将自己禁锢了住。

江川潜意识调动自身真气抵御，却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江川感觉到恐惧：“赵爷爷，您这是作甚？！”

赵翎羽道：“我就要走了，这身修为不能白白浪费，就送给你吧。”

“修为送我？修为还能送？”

楚阳不是过，二者每个人的周天都不相同，修为是不能共通的吗？

言罢，一股股霸道的真气，如无数根细的钢针透过江川的毛孔，刺进了江川的身体之中。

“呃啊……”

这痛苦不亚于万蚁噬心，饶是自认意志力坚强的江川都忍不住惨叫出声。

赵翎羽安慰道：“我的修为对于你来过于霸道，只能拆分开来，你才能承受的住……确实有点痛，但没事的，很快就好。”

着，赵翎羽微微一抖手，那细丝般的蒸汽来的更加汹涌了。江川感觉每时每刻都有无数根针在自己身体中穿梭。

这种痛苦让江川几乎都忘记了思考，只想开口求饶，但却疼的牙关都抽筋了，根本开不了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真气进入江川的身体之后，那股噬心般的疼痛才彻底消失。

江川落在地上，浑身骨骼噼里啪啦炸响，一股滚烫的屁，从后庭喷涌而出。

江川感觉浑身有种不出的轻松，双眼也变得比之前更加清澈。

赵翎羽此时已经十分虚弱，他欣慰的笑着：“看来你运气很好……竟然能承受十之八九……”

江川连忙对着老赵跪下：“多谢赵爷爷！”

赵翎羽道：“无需谢我，只求你把我与他，安葬在一起便好。”

闻言江川眼眶一热，忍不住滚滚落泪：“您何苦……”

赵翎羽道：“没有了他，这世间再无我眷恋之人，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活着已无意义。”

“我……”江川语噎，想劝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翎羽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深情的看着唐鸿彰的碑文：“——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完，赵翎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唐鸿彰的碑前。

“赵爷爷！”

江川连忙搀扶，却发现人已经离去。

江川的心倍受震动，无数的话语压